,“不劳烦店家,我自己上去找便好,保证不扰了您的客人。”
掌柜笑着把银子收好,便让他上了楼。
白衣男子道声谢走了后,掌柜又唤来一个小二,“去跟着看看,别给我闹什么乱子出来。”
白衣人听出有人跟随的脚步声,但也未出言阻止,而是装作不知道,轻笑一声。
他走到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门前,轻轻叩了叩门,“言二哥?我进来了?”
屋里的人听出他的声音,似乎是应了一声,他便进去了。
小二在拐角处看着,觉得没什么不妥,便下了楼和掌柜的交差去了。
“呀!二哥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啊?”白衣人怪声怪气道。
床上坐着一个只穿了里衣的人,脸色苍白,腰侧上缠着一圈歪歪扭扭的纱布,看样子应该是自己够不到。还渗出鲜红色的血迹来,受伤的确不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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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铺路
“少在这儿幸灾乐祸,过来帮我把伤口包好。”床上坐着的人因为失血过多很是虚弱,费了好大力气才说清楚这句话。
白衣男子没有继续笑他,而是乖乖走到他身边拿过一旁的纱布和伤药给他包扎。
“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大哥还以为你能再撑一段时间呢。”白衣男子道。
“顾怀昔Jing明的很,他去敌营夜探回来后,似乎就发现了我是假的。如果我没猜错,言二应该已经死了。”受伤的男子虚弱说道。
他正是在军营里假冒柏绍冉的人,名叫言栋。
也是前朝大黎旧人的二把手。
于烽与他交战时,他也身受重伤,强撑着才逃了出来。
“嘶——!”言栋感觉伤口被人重重按了一下,疼的直抽气。
“啊呀,对不住二哥,我这不是故意的。”白衣男子慌忙把手上的力气撤走,连声道歉。
言栋缓了片刻才道,“无妨,继续吧。”
白衣男子名唤沈铃,几年前曾在言栋逃难时救过他一命,言栋对此不胜感激。后来又发生了诸多事情,沈玲时不时的帮忙递个消息传个话,也算是半个叛军。
“这是大哥给你带的信。”沈铃从衣襟里掏出一封信交到他手里。
“有劳了。”言栋看着他有些轻微的笑意,不过在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却显得有些违和。
沈铃笑笑,“我出去给你买些饭菜。”
“多谢。”
待沈铃出门后,言栋把信拆开,眉头紧锁。
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白纸,空空如也。
言栋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大哥还是信不过沈铃吗?
……
yin木白让顾诀带着去了柏绍冉的营帐中。
柏绍冉还在睡觉,两人进到里面,竟然也未曾察觉。
顾诀和yin木白心中都稍感疑惑。
按理说军中出了那么大的事,刚刚没见到他就已经很怪了,现在又在这儿呼呼大睡,实在不像宁远将军的作风。
yin木白跪坐在他面前,并没有打算叫醒他的意思,而是把他手腕放在了自己手心,探了探他的脉。
有些事情只有自己亲眼看过才能放心。
顾诀就在一旁等着,也没做声。
过了片刻,顾诀本以为他看过之后就要离开,但yin木白却突然把人叫了起来。
“叔叔,叔叔。”顾诀能听得出他声音里的急切。
柏绍冉被他的声音吵醒,缓缓睁开眼睛,看清来人是谁之后,原本模糊的眼神也清醒过来。
“小白?”
“嗯,是我。先不说这个,你睡了有多久了?”yin木白问道。
柏绍冉神情很疲惫,连顾诀也发现了异常。
“记不得了,这几天总是感觉头疼,瞌睡的很。”柏绍冉道,“是不是我服了太多蒙汗药的缘故?”
yin木白藏在袖子里的手有些颤抖,但脸上还是带着笑意,“嗯,是药性太过峻猛所致,不过叔叔以后困了最好能撑着不睡才好,否则身体会更虚弱。”
“好,我知道了。”柏绍冉又道,“战场危险的很,你怎么过来了?”
yin木白像小时候一样一头扎进他怀里,抱怨道“我随殿下一同来的,因为一个人待在府里实在太无趣了啊。”
柏绍冉摸摸他的头,有些惭愧,“都是叔叔不好,战事拖了这么久,没能早些回去陪你玩。”
yin木白在他身上重重吸了一口气,随即起身,“有什么关系,我来也是一样的!”
“你好好休息,不要再睡了,我要去上山采药了。”yin木白站起身。
“采药?谁病了吗?”柏绍冉问道。
“师父不知这几天发生的事?”顾诀终于开口。
yin木白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对顾诀道,“殿下陪着叔叔吧,于将军还在等着,我先走了。”
“嗯,你小心些。”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