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
那人道:“如果你愿意这么想便是了。”
他话音淡淡,态度也是漫不经心。叶慕沉怕他因面具的事生气,于是道:“我打落了你的面具,又白拿了匣子。你可别怪罪。”
那人沉默了一会,忽道:“抱歉的话可真不好听,道谢也是。”
叶慕沉听他声音些微发冷,似乎心情颇为不佳,一时不知如何开口,顿了顿道:“那你看该说什么罢。”
那人笑道:“难道世间只有这两句话吗。我看见你,满腹千言万语,你却对我无话可说。”
说到此处,他摆在矮树桩上的葫芦突然翻落,瓶中的泉水咕噜噜向外涌出,很快渗入泥土,一干二净。
周遭一时格外寂静,连树叶的沙沙声也听不见。叶慕沉不知作何反应,竟是匆忙说了句:“我该走了。”便干脆地转过身。御剑飞离前,他看见摆在树桩上的烤鸭,还一口未动。
接近第五十四区时,叶慕沉收了剑,改为步行。他将那匣子放入腰间的储物袋,这么一低头才看见自己腰上还系着仙帝宫的出入令牌,顿时想道:是了,怪不得他会知道我从仙帝宫来。
想到那人,不知为何又忆起他shi漉的背影。叶慕沉胸口有些发堵,转头向后望了一眼,只见到稀疏的村落,哪里还有对方的身影。
心神恍惚间,险些被脚边的石头绊倒,叶慕沉怪了句自己冒失,连忙往仙帝宫赶去。
回到住处时,已是日上三更。叶慕沉将门窗紧闭,这才小心翼翼打开匣子。
盖子掀起,先是一阵五彩华光映照面颊,十分耀眼夺目。叶慕沉定睛细看,只见那匣中躺着一块应天石。匣中附带字条,白纸黑墨写着两个大字:还你。
叶慕沉嘴角一抽,整张纸条捏在手中,登时变得皱皱巴巴。
应天石虽是举世珍稀的宝物,可他千辛万苦来到皇都,却并非为此。他原以为陆子曳会留下什么宝物,或是重要讯息。现在看见应天石,不由大失所望。心道:他说还我,究竟是指我消耗生机为他疗伤之事,还是他杀我夺宝之事?但不论哪件,都叫人不愉快得很。
叶慕沉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还是吸收了那块应天石。瞬时间一股灭绝天地的强大灵力涌入体内,叶慕沉打坐调息,慢慢引导那股灵力融入筋骨血ye之中。潜心修炼大半日,终于将那灵力尽然吸取。修为一跃升至半步筑基。
虽不算跻身一流,但制服寻常修士还是绰绰有余。
了却这桩心事,也就清闲下来。腹中备受饥虫折磨,想着找些什么果腹才好。正要出门看看,已有人先行一步来拜访。只听得咚咚几声,门扉被轻轻敲响。
叶慕沉料到来者是谁,忙起身开门,果然瞧见齐熙越站在外面。
齐熙越:“听宫女说你昨早来找过我。”
叶慕沉点了点头,道:“进来说话。”
齐熙越于是进屋坐在桌边,叶慕沉将门扉扣紧,转头看见齐熙越已自顾自地喝起桌上的茶水,隐约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齐熙越没发觉叶慕沉微微出神,只道:“我今早寻你不见,你去了哪?”
叶慕沉避重就轻的说:“自然是出去吃早点。”
齐熙越问:“吃了什么?”
叶慕沉脱口而出:“烤鸡。”
这个答案似乎出乎齐熙越的意料,他拿茶杯的手一顿,随即扬唇一笑,道:“大清早的也不怕腻?”
叶慕沉没有搭理,只道:“你来找我,不是为说这些话吧。”
齐熙越瞥了他一眼,神色陡然间深沉起来,似在思考什么。半晌才道:“我的宫女和你说了什么吗。”
叶慕沉知道他是指宫女称他为将军之子的事,道:“我睡过一觉起来,那些话就记不大清了,大概没有什么特别的。”言外之意: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可别找我的麻烦。
齐熙越像是没有听懂他的弦外之音,嘲道:“七老八十的人,也没有这样好的记性吧?”
叶慕沉:……
说了这老半天,两人都是有意无意地互兜圈子,没有谈到重点上。叶慕沉也不再周旋,直奔主题:“你这些天是在忙什么?”
齐熙越:“这也不算什么秘密,告诉你也无妨。我在调查一间客栈,据说里面闹鬼。”
“闹鬼?”叶慕沉想起那天后院里听到的谈话,“尚溪派”“客栈”“转移”云云,也许和这有关。
齐熙越嗯了一声,道:“皇都某个修仙世家的小姐死在了那里,后来大家都说闹鬼,进去的人再没有出来的。”
“哦?”叶慕沉来了兴趣,聚Jing会神望着他,“怎么死的,你知道内情吗。”
齐熙越看了看他,“你好像对志怪灵异之事很感兴趣?”
叶慕沉:“确实如此。你和我再说的详细点,我自愿请缨去调查看看。”
齐熙越只当他是出于兴趣,自己也正巧得个便宜帮手,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与他说了。
原来皇都的修仙世家最看重天资。家中诞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