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王火冒三丈,“你别以为……..”
丁月华撇撇嘴,“好嘛,你们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逼着我换衣服,这也说不过去啊。”
“要么你就不穿,就这么披着展大哥的外袍,到时候到了官道上,路过的人指不定怎么看咱们。”
展昭不忍见他为难,手指放到自己的衣领上,欲脱,“不然你穿我的罢。”
襄阳王怎舍得展昭把他的衣服给自己,两手紧紧攥着,最终拿过了丁月华手中的包袱,豁出去了:“穿就穿,女装我又不是没穿过!”
丁月华看得津津有味,摇头道:“世风日下,男人都爱穿裙子了。”
襄阳王往身上套了明黄色的衬裙,哼了一声,“世风日下,小姑娘都变成这样了。”
展昭想起之前在阮红堂时襄阳王穿的那身不lun不类的女装,又看看他现在,襄阳王比丁月华高上几个头,穿上去更显得又小又紧,只能用滑稽二字来形容。
襄阳王还找了块丁月华的面纱把脸挡住,展昭实在想笑,不过襄阳王斜了他一眼,他便止住了。
他怎么会忘了,他在展昭面前,早已没有形象可言。
许孟源带着两匹马就在官道口等他们,要不是包袱在许孟源的马上,襄阳王也不必穿女装。
许孟源见到展昭,马上热情的打招呼,这一往展昭身后看,却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展……。展公子,你后面这……。美……人…..儿,是……?”
蒙着脸的襄阳王额上青筋一突,马上走到女神旁边,从自己包袱里掏出了一套衣服来,然后便开始脱身上的裙子。
丁月华听见许孟源叫襄阳王美人儿,笑得前仰后合,看襄阳王开始换衣服了,也自觉的转过了身去,笑着道:“这美人儿啊,是我展大哥的相好啊,怎么样,艳福不浅吧?”
展昭也未出声否认。
毕竟从别的意义上来说,的确是他喜欢的人。
许孟源这榆木脑袋一下便信以为真,毫不怀疑道:“真的啊?展公子,她好高啊,而且……..好开放……。怎么在大路边上就开始脱衣服了?”
展昭生怕自己笑出声来,咳嗽一声,板着脸:“那你还不转过去?”
许孟源这才意识到自己看了好半天展公子的相好,浑身一僵,十分害怕得罪展昭的转过了身。
襄阳王心无旁骛,待穿好了衣服,才没好气的把那女装扔到了许孟源身上,“许孟源,你眼神不好早去看,治晚了当心就瞎了。”
许孟源抖了抖,“顾……..顾公子?”
襄阳王看着展昭,顿了顿,“有那么好笑?”
展昭摇摇头,对着许孟源和丁月华道:“只有两匹马,月华不便与男子同骑,你们一人一匹,先去前头的白头镇上等我们,我们傍晚便到。”
丁月华内心窃喜,假意道:“这不太好吧展大哥?我们把马骑了,你们岂不是只能用轻功赶路?”
等会她一离开展大哥他们的视线,马上就可以掉头往开封去了,就凭那个叫许孟源的,看样子就拦不住她。
展昭自然知道丁月华心中那点小算盘,微微一笑,伸手将丁月华包袱里,还有他们包袱里的银子全部拿了出来,道:“没有银子,纵然你到了开封也无济于事。”
丁月华面色一愣,“展大哥!你!”
“好了,要去开封也不急这一时,你们快去罢,傍晚时在白头镇的华容客栈碰面。”
许孟源一扬马鞭,“那我们就去了!”
襄阳王望着丁月华和许孟源扬长而去的背影,呼出口气,道:“丁月华和我想象里的女侠,真不一样。”
展昭明白襄阳王这是对丁月华的任性娇纵有了不满,笑了笑道:“她自幼远离双亲,后来好不容易被接回了茉花村,丁家的两个兄弟自然对她众星捧月一般。加上还有陷空岛五鼠对她也颇为疼爱,她的性格才会如此。”
襄阳王听到又有五鼠的事,忍不住道:“四鼠也真厉害,把五爷惯成那般,竟然丁小姐也逃脱不了他们的魔爪。”
看来以后小团小圆不仅要远离开封府,还得远离陷空岛才行。
展昭闻言,却是没有搭话,突然拉了襄阳王的手,眉头一皱,“下次不得再去湖里洗澡了,手如此凉。”
这可是在官道上,虽然此时无人经过,襄阳王还是脸皮太薄,忍不住想避开,无奈展昭攥得极紧,也就只能任他去了。
襄阳王别开红透的脸,“要不是摊上你那未来的媳妇了,我也不至于落得这么狼狈。”
展昭一听,终于禁不住笑了出来,原也以为襄阳王对他无意,如今却是见他千载难逢的吃了回醋,忍不住想逗逗他。
可糟糕的是,他们离得太近了,襄阳王那带了点薄怒的葡萄珠似的黑眸,扑棱棱的睫羽,淡染脂色的脸庞,竟都像在上下扫动一般搔在他的心尖上。
尤其是那噙着醋意的唇,展昭情难自抑,下意识想尝尝看,看这嘴里是不是也含了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