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件纯黑的,没有开口或者花纹,把它熨好。”雌虫的眼睛在眼皮底下动了动,回忆着自己在洛特梅耶的所见所闻。“殿下在洛特梅耶创建了飞行器训练场……这样每个雄虫都有机会练习飞翔的机会…”对,他喜欢古朴的首饰,石质的建筑,自然的植物,还喜欢勇猛的,但是这一切要符合现代的审美,以迎合世俗……“把我之前做的弗恩忒斯山谷的设计稿印出来,现在就去,安纳贝尔,我出门之前要给我。”美容仪发出滴滴滴的声响,丝丝缕缕的营养线缩了回去,露出雌虫光滑白嫩的双手。叶米利安站起身伸开双臂,亚雌们把精密编织的束腰轻轻拉紧,给雌虫罩上熨烫好的礼服,套上几何交错的银红色丝网长袜。“我记得还有一套白色棱纹的?”他转过头问身边的仆从,在确定之后让他装进一个鎏金的薄盒子里。“给塞勒斯冕下送去……不,给我,我亲自给他。”
“砰,叮叮叮!”
勒里什的皮肤腾地染上了一层粉红,他挣扎着想要起身躲开,却紧紧贴到了这位殿下的胸口。凸起的乳头上套着两个小小的金乳环,隆起的胸肌和勒里什胸膛紧紧贴在一起,让他既有一丝被比下去的恼怒,又有一丝被挑逗的羞赧。两颗粉色的乳头挤挤挨挨地蹭来层去,一阵熟悉的酸痒蹿到下腹,让他躲着蜷起了大腿。见鬼!勒里什慌慌张张地撑着身体躲开了英俊殿下的怀抱,“啊,我说过这个很简单,你是不是学会了?”面前的伊恩殿
雄虫甜美的血液混进了池水,异虫杂兵们扭动着身体,拉扯着莲花的茎挣扎向他游来。尖利的牙齿撕裂了手臂,卡塔利亚·勒里什在黑暗的池水里啊地张开了嘴。空气抛弃了他,从剧烈开阖的胸肺里逃了出去。黑发殿下的脸在摇晃的水面上扭曲着,窒息和黑暗压迫着他,勒里什不顾一切地摆动四肢,而被他抓在手里的莲茎柔弱地摇摆,根本不能挽救他的性命。救救我,殿下!他想张嘴,只能吐出一连串的气泡。伊恩殿下在水面上笑着,他摇着头,为什么,为什么莲花能困住异虫,却无法挽救自己?!不……勒里什咬紧了牙,他感觉到水下的异虫撕掉了自己腿上的肉,眼泪从眼角飘散,融进了黑池的水中。这个低等的畜生! 勒里什发了狠地拉住了一条獠肢,拉长了双瞳,死也要拖着它陪葬的狠劲在他的脑子里嗡嗡作响。莲茎在翻腾的池水里摇摆,遮住了从年轻的伯爵脸上透出的黑色触手,它缠到了异虫身上,一点点把这个丑陋的生命汲取得精光。
两只合金短叉快速地碰撞,迸出一连串的火花,照亮了黑色和浅褐色的长发纠缠中靠得极近的两张脸。两位雄虫殿下挥舞着武器在浸泡着奈萨神像的黑池中央争斗,小小的平台只要踏错一步就会落入翻腾的池水中。莲花被蒸腾的雾气熏得乌黑,它的根茎束缚着鲜活的异虫,正等待着哪个落水的倒霉蛋填满自己饥饿的胃口。
“不唔!”勒里什睁大了眼睛,他闻到了一点花的甜味,也许那是执政官的奶水,也许是黑池的池水残留在犁鼻器里的错觉。他尝到了甜甜的香气,像一颗柔软的糖果滑到嘴里……不,殿下的手指伸进了自己的嘴,压住了他的舌头,把带着雄虫味道的空气一滚脑地塞进了自己的肺。
结实的胳膊伸下水,抓住了勒里什的长发,把他的脸拽出了黑池的水面,之后是另一只有力的手勾住了他的肩膀。两条火热的胳膊从背后抱紧了年轻伯爵,把他从水里拖了上来。他的胃被狠狠顶了一下,卡塔利亚·勒里什呕吐着从鼻子里喷出了池水,他剧烈地呛咳着倒在池面中心的平台上,被黑发的殿下抱在怀里用力挤压着腹腔。好烫……空气涌进肺里,勒里什的脑子终于开始缓慢地运转,模糊的视线聚焦到左手——那是刚刚被异虫撕裂的地方——完好无损,连一点伤痕都没有。他颤抖着伸手去摸右边的小腿,也没有预料中剧烈的疼痛。火热的身体贴在背后,“劳尔……”勒里什迷迷糊糊喊了一声,被轻轻翻了过来放平在石台中央。眼前晃过蜷曲的黑发,伊恩殿下在正迷惑地看着他,热乎乎的手指扒开了自己脸上乱糟糟的头发,捏着雄虫伯爵的鼻子把他那张嫣红的嘴唇覆了下来。
也不是简单的事,飞行线路非常繁忙……也许这件暗灰绿色的更衬您?”他询问着点出一件散发着缎面光泽的华贵紧身长袍,极简的廓形只在身后用刺绣蕾丝掩盖了翼囊线的开口,镂空透出皮肤敏感的交界处。暗灰的绿色比雌虫的眼睛颜色更深,更能衬托出侯爵花瓣一样柔软的嘴唇。
原本相貌堂堂的卡塔利亚·勒里什早已在争斗中失去了风度。汗水顺着赤裸的上半身流淌,把乱舞的长发粘到了脸上和身上。和他一样光脚打着赤膊的黑发殿下比年轻的勒里什高出一个头——这还是在耗费了许多精神力刻下了契约之后——银甲从脚踝一直向上包裹到小腹,把幼小的尤安牢牢地保护在铠甲之下。他凌厉的攻势把勒里什逼到了平台的边缘,这位年轻的祭司向后仰倒躲开了黑发殿下挥来的刃锋,猛地回身把自己的武器卡住了伊恩殿下的三刃短叉企图挽救自己倒下的颓势。这把练习用的简陋武器从伊恩殿下手里震飞,在勒里什的肩膀上划出一条深可见骨的印记。他惨叫一声松开了手,坠入了翻滚的黑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