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燕王殿下才回半月,却一应用物俱全,只因这座燕王府是户部背后的掌舵人甄家主批,整修给物全是甄流岚一手操办。
绝美,美的实在出尘绝俗。
朱雀和崔随安恭敬的站在门口,一种仆从婢女婆子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脖子都红了,囫囵答应,快步朝‘户部’走去,还撞上了户部大臣。
“可怎么办呀?我不想住最大的院落。”
甄流岚受不住这样的眼神,扭过脸儿,白嫩圆润耳垂绯红能滴出血似的,矜贵优雅的扭头,秀美挺拔天鹅颈子一转,后颈一道优柔的弧线,精致脆弱的令人不敢触碰。
“嗯咳……自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厚脸皮的小王爷竟然脸红了,掩饰性的握住大美人表兄的肩膀,一手直接从腰际拽下燕王金牌,塞进甄流岚手心。
“平佑,陛下及时要你去劝莲城公主?”
凭借甄家的权钱,只要是甄老国公爷首肯支持,自家王爷当上太子都不在话下。
但他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
这么一摘,甄流岚的头发如流水墨色锦缎般倾泻披在肩背后。
赵平佑一转头,肩膀轻轻一沉,他的美人大表兄竟然靠过来,温软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下巴也垫着,一双大大的澄明狐凤目巧笑嫣兮:“天长地久,好不好?”
赵平佑看直了眼,直至把人扶上马车,还顶着甄流岚的脸儿,颈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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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东西,也光明正大的搬入赵平佑的卧室。
“多住是多久呢?”
两人年少,一起相处没规没矩惯了,一上车赵平佑就帮甄流岚摘下了官帽,虽然甄流岚戴着也很美,但官帽实在太磕碜了,玷污了他的大表哥。
燕亲王府。
赵平佑倒吸气,竟然完全不可抑制的起了生理反应,结巴的握住那只手:“没、没什么,对了表兄,你在我府上多住些日子。”
车内忽然安静下来,只能听闻外头淅淅沥沥的细雨绵绵声和人呼吸声。
“嘿嘿,我才十四呢!唉,哥,你都十七了,咋越长越娇弱了,来来来,咱们不骑马了,弟弟陪您坐车。”赵平佑不解风情的扶起美人表兄,嘴里撩拨调戏,金褐色瞳仁笑意浓浓。
“那个,我,我兵部还有些东西没拿,表哥你先过去,崔随安,你伺候甄小公爷。”赵平佑‘落荒而逃’。
甄流岚取了丝帕,宠溺的给小表弟擦脸:“吃的脸上都是,宫里宫外,只有你爱吃骨头没褪的糟鹅掌鸭信,
正院松涛磐石阁,又称松涛阁,处处青松石山,古朴巍峨。
不可不可,坚决不行,甄流岚是他最尊敬,最重要的亲人,他怎么对甄流岚起了别样的心思?那简直就是玷污!
“是,殿下。”崔随安憋笑,看自家主子这副总算开了一点窍的模样。
心中羞恼,自己怎么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行行行。”
甄家财大势大,自家王爷是新贵,虽然亲厚,但到底没成婚,两个主子这么混闹着,难保外头没有闲言碎语,惹了陛下忌惮就不好了。
“我想住燕王殿下的正院。”
甄流岚收下牌子,轻笑声格外好听,如冰泉落玉盘,长长的睫绒振动,单单余光看着,就已经撩动了赵平佑的心弦。
甄流岚欢喜甜蜜的笑开,掀开车帘,柔声呼唤:“平佑,表哥在家里等你!早点回来!”
只有崔随安略觉得不妥。
“!!!”赵平佑脸一红到底,甄流岚这般叫他,就像是娘子叫夫婿早些归家的娇娆态度。
“不是走开走开!”赵平佑气哼哼的推开他。
自从赵平佑去征战,表兄弟两人很久没有同塌而眠了,甄流岚虽然有些不甘,但也万分庆幸,这张纸没有透前,还能与赵平佑借着表兄弟的名义情分,多多亲近。
赵平佑回来的很早,还带回来赏赐的西域美酒。
虽然从小青梅竹马,深知甄流岚甚是美貌,但一直并未注意,二人年岁渐大,他竟然头次发现,他放在心上最重要亲人知己位置上的表兄完全没有辜负大炎朝第一美人的美称。
的半透明的水晶皮儿变得粉晕,左右看看经过的朝臣并未注意他们,松口气:“还不是你这蛮子,力气大的表哥受不住了。”
“表、表哥你想住哪儿就住哪儿。”
赵平佑又看呆了,但这回他反应的很快,立刻别开眼,看向马车窗外。
“哎呦,撞死老夫——啊?!燕王殿下?您来户部怎么也不和微臣说一声,来来。”
甄流岚把赵平佑的神情尽收眼底,心跳快的微微发疼,心口滚烫,他凑近赵平佑,素手为赵平佑亲昵的整理了一下腰带,姿势就像要投入赵平佑怀里,抱住赵平佑腰似的:“怎么啦?”
天气渐寒,二人在温暖的卧房内吃喝玩乐,不亦乐乎。
赵平佑正啃鸭掌呢:“他没说,但我才不管呢,崔家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