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没否认噢,还笑的一脸开怀。”
好了,她就是身上长了一百张嘴也辩不清楚了,破罐子破摔般,两眼一闭,一副要怎么处置,任君随意,只是别让她太痛苦就好了。
陆嘉学看到他这幅模样,心中的念头终于是破茧成蝶,他微微弯了下腰,蜻蜓点水似地亲了亲小药郎肤若凝霜的脸颊,又没事人一样地拉着他的手走了,“走吧,小娘子。”
周淮安的心颤了又颤,乖乖,她没搞错吧?陆,陆嘉学刚刚是不是亲了她!!!!这下,她是真的要跳起脚来了,看都不敢看周围递来的目光,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她好像好像更加喜欢陆嘉学了。
看着如画中谪仙似的两人走远,老伯笑的更加慈祥,今天又成就了一对佳人,不错,不错,他果然是人送外号,“人间月老”。
她把握不住陆嘉学的心思,又怕是自己一厢情愿,丑人多作怪。可,他怎么能,怎么能众目睽睽之下,亲了她?不对,没有人也不能亲她呀,她如今的身份还是一公子,陆嘉学这,这怎么吻得下去了,完了完了,他是什么时候成了断袖之癖的。
陆嘉学转过头看到小药郎的时候,他已经一副头都大了样子,眼神飘忽不定,刚咧起嘴角傻里傻气地笑着又立马皱起鼻子狠狠地摇了摇头,小药郎的心里怎么这么多想法呢,他真想好好钻进他的脑里看看这小家伙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也想在他的心中游淌着,看看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
果然傻子是一种病,还会传人。这不就把他也给染的脑中奇奇怪怪的想法一个个春笋似的冒出。
微风徐徐,秋月无边。
周淮安一抬头就撞进了陆嘉学的双眼,也不知道他这样注视自己注视了多久,只觉得喧嚣声都离他们很远,佳人也好,灯火也好,花香也好,她一抬头他就在,真好。
路边叫唤的小贩往陆嘉学手中塞了几个套圈,“公子,公子,来套套看吧,套的小玩意,还能送给佳人哄她高兴,没有佳人,也能瞧瞧有没有自己的心上之物。”
陆嘉学摇了摇头,道谢,“我所珍贵的已握在我的掌心。”
入眼,是两人十指交缠的手指,小贩了然的笑了笑,“祝二位玩的愉快。”
周淮安走在路上,感觉像做了一场美梦。她的双腿仍在发软,感觉一切都蒙上了层薄纱般,不甚真实,不然眼前这个如玉般好看的人怎么会对她笑的一脸宠溺,她直觉这是一个百年不遇的美梦,伸出空出的左手,掐了掐自己的脸,诶,疼疼疼。这才大梦初醒,不可思议,恍恍惚惚间就又被人握紧了手。
“好好看路,多大的人了,再摔跤可不许哭。”陆嘉学话语里溢出的宠溺,简直要把她给甜齁了。
周淮安一脸严肃,表情里带着几分冷意,“说,你究竟是谁?陆嘉学可没你这么口腹蜜剑,你究竟是谁派过来的?”手指还搭在自己的腰间,好似下一秒就要将银针射出。
果然,搞不清这家伙脑子百转千回的想法,他大手一挥,又轻轻落在了小药郎的头上,揉着他的青丝,好听的嗓音就传进了周淮安的耳内,“是老天派我下来的。”
远处勾楼画苑,满楼的莺莺雀雀争前继后地探出身子想要瞧清楼下在众多人群中出众的两人,河廊画舫里卖艺不卖身的伶儿,轻弹琵琶,婉转地语调,唱着“留人间多少爱, 迎浮生千重变。
跟有情人, 做快乐事
别问是劫是缘, 像柳丝像春风”。
乱花渐欲迷人眼,而我眼中只有你。
二人行到一处拱桥,河道内皆是花型的河灯,随着河流游去,游到远处,还能看见那闪烁的烛火,好似银河落九天,每一盏花灯上,大大小小的写着字迹,离得远看不太清。河的上方,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蹲在河边放着花灯,游到下游,有些胆大的青年便捞起一盏花灯,念了起来,被念到名字的,书生小姐隔河相望,而后又羞涩地移开了视线,还有些花灯上便写着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原是这河边放花灯,也是中秋灯会的一大乐趣,河流上方有人写着愿望,河流下方便有人负责打捞,一来一回,有些愿望也就在这须弥间实现了。
热情的灯贩望着陆嘉学他们,“两位公子,可是要来上两盏花灯,咱这条河,老久前就传是许愿河,在这里放下的花灯,就算飘不进你心上人的心,也能传到那天上,好叫仙人们给实现。人间走一遭,哪来没几个心愿,不求佳人回眸一笑,也能许她一世平安。小老儿,自作主张一把,这两花灯,就赠与两位公子了,图个乐趣嘛。”
周淮安还处在呆懵中,陆嘉学就把毛笔递进了她手心,“写个愿望吧。”
她扫了一眼人群,漆黑的夜里,漫天灯火,两情相悦的佳人才俊甜甜蜜蜜地交耳相谈,陆嘉学的五官在灯火的照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