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镜酒心里暗道他今天就不该来,进宫真的是羊入虎口。
他走出了瑞德皇后的“栖凰宫”转眼就被强行请到了帝王的寝宫。
顾怀尧低头便要亲近他。
顾镜酒偏头躲过,道一句,“请皇兄自重。”
“你是觉得,你离开了凤凰台,就能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顾怀尧指尖轻轻拂过顾镜酒已经被宫条勒出痕迹的手腕。
因着之前用力,手腕上已经留下了红痕,在洁白的手腕上,十分夺目。
顾怀尧盯着他手腕上被割破筋脉而留下疤迹,低声道,“子衿,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先招惹的,如今想抽身离开,想都别想。”
顾镜酒知道他说的“招惹”是指在凤凰台,他主动招惹的顾怀尧。
当初他还嫌顾怀尧不解风情,太过淡漠,现在想来,恨不得把失忆的自己打死算了。
“劝皇兄三思而后行,世人皆知,强扭的瓜不甜,皇兄又何必执着,适可而止,才是上策。”
就算他曾经失忆,在凤凰台对顾怀尧有过心思,那也是在眼睛看不见,不明真相的情况下才有的感情,早就被顾怀尧作没了。
“你总是这样,招了人就翻脸不认,我纵得你一次,却不纵你第二次……”他停顿了下,“朕不想伤害你,别逼朕真的对你发狠。”
顾镜酒听了想笑。
不想伤害他,这双手和脚腕,包括膝盖,那个不落了疤痕。
甚至他还成了过错一方,不免讥讽道,“皇兄好似那多情种,非要别人一个首肯才作罢,只是可惜,臣弟没这个福分,也担当不起这份情谊。”
顾怀尧为他整理了落在额前的几缕发丝,隐忍道,“朕现在还有些许耐心,愿意求个两情相悦。可若是百般招式对你无用,你再把话说得绝了,朕不介意做一回昏君,管你愿不愿意,强取豪夺也不是做不出来。”
顾镜酒眼神Yin郁,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刀砍人。
换作以前他或许做得出来。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现在差不多是个废人,硬碰硬没有好果子吃。
反正他们不是兄弟,也不是第一次了,凤凰台里不知道被抱了多少回。
但他绝不任顾怀尧肆意拿捏,总要找回一点场子。
他主动吻了顾怀尧,极为霸道的揽住顾怀尧的腰,很是放肆。
顾怀尧没想到顾镜酒会如此主动,愣了一下,直到他发现顾镜酒胆大妄为的心思,眼神瞬间一变,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反客为主,想要掌控主导权。
明明本该是是情人之间的爱意温存的表达方式,但他们却亦然相反。
唇舌的交缠就像一场斗争,没有丝毫温情,就像两头争夺权利与主导权的雄性,力图用自己的手段征服彼此。
这样直白且粗暴的吻如同星星之火燎原,让他们更加凶狠的想要击败对方。
顾镜酒从一开始的势均力敌落了下风。
这样下去他只会沦为手下败将。
顾镜酒咬了一口勾缠着他唇舌的顾怀尧,原本以为会被放开。
但是下一刻他闷哼出声,眼里闪上泪花。
顾怀尧竟然反咬他一口!
混蛋!
顾怀尧忽然幼稚的将睚眦必报表现得淋漓尽致。
要痛一起痛。
混合着疼痛和血ye的吻让他们两个人冷静了些许。
彼此分开的两个人发出急促的喘息,顾镜酒咬牙切齿的阻挡顾怀尧拉扯他腰带的手,“一人一次,否则免谈!”
以前在凤凰台被你抱,那是身份不对等,现在你想占尽便宜,哪有那么好的事!
顾怀尧停下来看他,眼里闪过一抹挣扎。
顾镜酒不甘示弱的回视,仿佛只要有一个做出错误的选择,毫无疑问,这场本该你情我愿的情事,会变成单方面的强取豪夺。
顾怀尧最终妥协,“只这一次。”
顾镜酒心中一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封口,压倒了。
因为抗拒而握成拳的手被迫展开,一只手覆上他的掌心,与之十指紧扣。
顾怀尧俯下身来,在他耳边吐出炎热的气息,“你在分心?”
耳朵是顾镜酒极为敏感的地方,被这样撩拨,整个人脸色微变。
眼中闪过一抹恼羞和难堪,尽管他不愿意承认,可事实狠狠打了他的脸面。
他对顾怀尧有了不可言说的隐秘心思。
他从来不重欲,只有顾怀尧。
他只是在自己耳边发出一声低喘都能让顾镜酒有反应。
对折辱过自己的敌人有这样的欲望,怎么能不怒。
顾怀尧居高临下,怎么会看不清他眼中的恼怒和难堪。
顾怀尧虽然答应了一人一次,可是怎么会心甘情愿的结束。
最后还是顾镜酒自己找回了场子,上回来了。
朝堂上的人都以为顾镜酒只能如此了,一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