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戚夫人却坐在大堂上,宾客满堂,屋内灯火辉煌,那美酒佳肴还散发着食物的芬芳。
一如之前的的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宴席。
戚夫人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有些回不过神。
之前都是……梦?
可是被丢进油锅里的痛苦,还记忆犹新。
那青衣男子拍桌怒起,“顾子衿,你刚才那个是什么意思!”
“秦上君这么沉不住气,不知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
所有人脸色一变,幻镜?!
那么真实的场景,连疼痛都那么真实……竟然只是幻境!?
顾镜酒很是无奈,“想杀我的人很多,可是我又杀不死,我又不可能杀死所有同胞,况且我也办不到,若惩戒手段太温和,总有人骑到我头上来,若是太激烈了,也不是可取之道,就研发了一下幻术,以后谁若惹着我,便送他进幻境里呆着,既保全了性命,又不受皮rou之苦,完美!”双掌合一,很是满意。
这他妈的魔鬼啊。
简直就是变相的Jing神摧残,在梦境里受尽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打击,清醒过来人也差不多废了!
所有人脸色都绿了。
顾镜酒和渊长亭走出赌坊,外边已经天黑了。
“为什么不杀了她?”渊长亭不认为顾镜酒有那么好心。
顾镜酒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回南平王府,一边回她,“杀她做什么,她擅于交际,人脉关系广,与其杀了她,倒不如好好利用,吓了她一天,再大的胆子也该萎缩了。”
渊长亭恍然,“所以你才保全了她的面子,没让其他人发现她被你油炸的过程……说不定还要反过来谢你。而那些人被你这么敲打,也会心有忌惮,不敢造次。”
顾镜酒偏头看她,嘴角含笑,“说得不错。”
“那瘟疫的事情……?”总感觉顾镜酒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她看不透。
“没事,恐惧出来了,她向来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我姑且会会她,可能会付出点惨痛的代价,但是换来的利益会很可观……”
“陛下会不会起疑心?”她不认为那个帝王会处于被动地位。
若是让他发现了什么,那必定是一场灾难。
“这一点不必担心,只要让他知道这是天灾,我们就能以一种新的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然后慢慢的,让世人接受我们的存在,而那个“国师”会是我们的保护伞。人性是很复杂的,我不想最后沦落到四面楚歌的境地。”
这个世界很大,大到存在着许多不容于世的存在。
就如同他们这些“异端”再厉害,不也是躲躲藏藏的,不让世人熟知。
人都是有畏惧心理的。
对于未知的恐惧,他们的想法都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因此这群被“天族后裔”的混血种,也以为人性的复杂而爆发过很多悲剧。
普通人奉这些“天族后裔”混血种为神明,无度的所求,当无法满足他们的愿望,无法将他们从绝望中拉出来的时候,又将他们奉为魔鬼,不问缘由的猎杀。
被奉养在神坛上的混血种享受着那种高高在上被人信昂的感觉,也愿意用自己的能力去帮助那些有所求的人。
当人的欲望越来越大,无法满足,超过自己的的能力时,就会被拉下神坛,
被逼到绝境就是怨恨。
奉我为神明的是你们,诬陷我是妖怪的也是你们,爱我的,杀我的,也是你们!
怨恨一起,杀意逢生。
这就形成了一个扭曲的关系,一度发生各种各样的人间惨剧。
于是这些“世外之人”开始势力划分,分为三股势力。
一开始的目的是好的,只是单纯的齐心协力,努力在这个陌生世界里活下去,也为了方便管束。
而当他们掌握在这个世界立足的资本时,他们却开始不满足躲在暗处。
鸢尾就是其中一支势力,顾镜酒身为掌权者,吸取前人的悲剧,在混血种的世界里为所欲为,却从来没有跨过“明”界。
如果不是死生之巅那群人的saoCao作开始搞事情,他一辈子不会去触碰那条线。
“躲躲藏藏算什么。”顾镜酒轻描淡写,很是从容,“我要让皇帝紧紧的跟我们相连在一起,唯有这样,当有一天我们被暴露的时候,才有回转的余地。”
围绕着扶桑树的战争已经开始,恐惧只是个试探,当她把九州变成战火连天的乱世,那么其他的君主都会醒来,九州会成为新的战场。
但他从年少时期就开始有了危机感,并为止提前做了准备,因此他一直在等待着合适的机会,让这两种不同的种族以另一种方式融合。
不深不浅,若即若离。
只希望在更大的灾难来临面前,普通人类不会成为混血种拖后腿的存在。
他们之间的纽带并不是无度的索求,放肆的满足,更不是仇恨和痛苦。
可能会因为短暂的危